显微血管减压术(microvascular decompression, MVD)是治疗原发性三叉神经痛、特发性面肌痉挛、原发性舌咽神经痛等功能性疾病的首选外科治疗方法。MVD术中将压迫相应脑神经根进或出脑干区(root entry/exit zoon, REZ)的责任血管分离推开后,需在脑干与责任血管之间置入植入物垫开血管,以防止血管复位重新对REZ构成压迫。多年来,有多种材料作为MVD术中的减压植入物,故有必要对其材质的选择和正确使用进行规范。
MVD减压植入物应该具备以下特点:具有稳定的生物学特性和良好的组织相容性,植入颅内不会导致严重的排异反应,很少导致无菌性脑膜炎,很少诱发组织粘连和肉芽肿形成,不会随时间的推移而吸收变形。曾经用于MVD的减压植入物包括:自体肌肉块、明胶海绵、硅胶海绵、Ivalon海绵(polyviny1 alcohol foam)、Teflon棉、涤纶修补材料等。其中自体肌肉块、明胶海绵因易被吸引而致术后复发而早已不用[1];硅胶海绵和Ivalon海绵因塑形困难,也少有应用。Teflon棉的化学成分为聚四氟乙烯,被用于制作植入垫开物时间较长,因其安全性和有效性而应用广泛[2]。但也有反对意见,如Chen等[3]报道的一组MVD术中应用Teflon垫棉的89例三叉神经痛患者,术后有5例(5.6%)确诊发生了与Teflon棉有关的颅内肉芽肿,故建议寻找新的植入垫开物材料。我国自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开展MVD手术,初期也曾应用明胶海绵等植入垫开物,但很快便发现其缺陷而放弃应用,后改用Teflon材料,经过多年的实践应用,效果满意。近年来,国内人体植入物的管理日趋严格规范,因Teflon棉在我国没有注册和准入,故无法再应用到MVD手术中。国内与Teflon棉材质相仿的允许用于人体手术并永久性植入的医用垫片只有涤纶修补材料,其化学成分是聚对苯二甲酸乙二醇酯(聚酯纤维),是一种合成的高分子材料,在理化性质方面与Teflon棉相似。因植入体内后不被降解和吸收,与人体发生免疫反应的概率低,在临床上早已被广泛应用于房间隔缺损、室间隔缺损及疝气修补术,未检索到出现排异反应的临床文献报道。目前,国内开展MVD的神经外科中心采用的减压植入物均为国产涤纶修补材料,年均手术量超过1万例,经过多年临床实践,其用于MVD的安全性和有效性已得到充分验证,长期随访疗效满意[4,5,6,7]。
MVD术中应用涤纶修补材料作为减压植入物时需注意[4,5,6,7,8]:(1)先将涤纶修补材料撕成蓬松絮状,置于生理盐水中浸泡待用,使用时根据术中责任血管与脑神经REZ和脑干间的解剖关系及间距情况塑形,使形成大小和形状合适的减压垫棉;(2)垫棉不能过大,以免植入后对REZ造成压迫或传导责任血管的搏动性冲击而至手术减压失败;同样垫棉不能过小,以免滑脱或起不到彻底减压的作用;(3)避免垫棉直接与脑神经及其REZ接触。
执笔 于炎冰、张黎
共识专家组成员(按姓氏汉语拼音排序)陈礼刚(西南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神经外科)、窦长武(内蒙古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神经外科)、傅先明(安徽省立医院神经外科)、高国栋(第四军医大学唐都医院神经外科)、郭华(南昌大学第二附属医院神经外科)、贺晓生(第四军医大学西京医院神经外科)、吉宏明(山西省人民医院神经外科)、贾旺(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天坛医院神经外科)、姜晓峰(安徽省立医院神经外科)、雷町(四川大学华西医院神经外科)、李岩峰(辽宁省人民医院神经外科)、梁维邦(南京大学医学院附属鼓楼医院神经外科)、凌至培(解放军总医院神经外科)、刘向东(临沂市中医医院神经外科)、马逸(辽宁省人民医院神经外科)、屈建强(西安交通大学第二附属医院神经外科)、石全红(重庆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神经外科)、孙涛(宁夏医科大学总医院神经外科)、孙洪涛(武警后勤学院附属医院神经外科)、陶英群(沈阳军区总医院神经外科)、于炎冰(卫计委中日友好医院神经外科)、俞文华(杭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神经外科)、袁越(卫计委中日友好医院神经外科)、张黎(卫计委中日友好医院神经外科)、张建国(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天坛医院神经外科)、张良文(山东大学齐鲁医院神经外科)、张新定(兰州大学第二医院神经外科)、赵长地(济宁市第一人民医院功能神经外科)、朱宏伟(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功能神经外科)、宗强(滨州医学院附属胜利油田中心医院神经外科)